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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空梦

侠空梦

2024/08/24

�财主之家,院子的主人康茂才带着员外帽子,盯着眼前在奶妈怀里抱着的婴孩,他一脸怒像,嘴里咒骂着:“奶奶的,怎么贩卖人口也有假货,一个半身不遂的孩子竟然要老子花五十两买来,奶奶的抢劫啊!若不是我那帮穷亲戚非要霸占老子的田产,我才懒得收个野种呢!”
  他眼睛瞪着眼前的婴孩,觉得他长得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越看越觉得他像个杂种,他将孩子从奶妈怀里抱过来,大声对着孩子吼道:“野种,野种,老子真他妈想摔死你,奶奶的。”
  他火,一肚子的火气,火上加火火的不能再火,买来的过继子居然是个半成品腿脚不好使,残废一个,他怎么能不火?这个孩子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商品,绝对的商品。
  这时王冰燕悄悄跃到康茂才家的房上,他的话语王冰燕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人头。(领路的那个汉子,他在完成使命后被王冰燕一刀宰了。)
  “哇哇哇”孩子哭了,他被吓哭了,面对着一副畜生像的主儿不吓哭才怪呢!
  康茂才照他脸上托口唾沫,忽然一道光盈盈的水柱冲向他脸上,孩子尿了。
  他怒了,康茂才抓起婴孩便向地上扔去,王冰燕看到此景闪电般飞身跃下,一招“蜻蜓点水”将孩子抱住。
  康茂才看到这位“天外来客”不免一惊,他道:“你是谁?”
  “这个孩子的母亲。”
  “你不能将他带走,这是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
  “我还你。”王冰燕将手中的人头抛给他。
  康茂才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嘴一歪顿时口吐白沫,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奶妈吓得,高声尖叫道:“杀。。。杀。。。杀。。。杀人啦!救命啊!”
  王冰燕带着她的孩子飞出了院子,消失在夜幕中,一道晶莹的泪滴落在孩子白嫩的小脸上。同时她掏出藏在身上的泥人像,失神的望了一眼,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对于那姓于的小子,她不晓得是爱是恨。
  歪词一首:
  叹一声,笑一声,哭一场,骂一场。
  寒风人心凉,一失足成千古恨,红颜薄命。
  往昔朱门楼台主,今日破落游人间。
  荒凉景,凄凉梦,心凉。
  汝星一行泪,不知天涯何处归。命兮?运兮?
  早知今日事,不如去做杜十娘。
  何来油瓶(孩子)半晃荡?
 
 
 
 
在人间 第六十九节 胡闹的丫头
 
  三匹高头大马在定州街头跨步走着,两男一女坐在上面,定州城内的百姓们用奇异而又敌视的目光盯着那名身着契丹传统服侍的女子。
  她虽然骑在马上,但是可以清晰的听到街头的闲言碎语。
  “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你眼瞎了?还不是北边来的契丹蛮子,狗国只会出杂碎。”
  “妈的契丹人,为什么老天不来场天灾让他们都死绝呢?”
  “契丹人,我呸,害死我们汉人的元凶。”
  “契丹人根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你懂吗?他们是狗,是猪。”
  “你说他们是猪?呵呵,简直是在侮辱动物。”
  “我说几位,我说句实话,我觉得契丹人还是比咱们汉人好的,最起码他们讲信誉够义气团结,只有你对他好,他们就会加倍待你好。”
  “放你妈的狗屁,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欠扁?”
  萧红儿听到这些也没有勃然动怒,只是微微底下了头,于飞龙来到她身边伸出右手紧握了一下她的左手,萧红儿抬头和他相视一笑。
  于飞龙感觉她有些变化,昔日如果有人这样骂她,她早就翻天了,现在于飞龙看着她,感觉到她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文静,少了一丝泼辣多了一丝成熟,甚至还有透出几分贵族们特有的某种气质叫做高傲。
  契丹和汉人此时早已是仇深似海,在唐朝盛事那会儿汉人欺负胡人是常有的动不动就扬言要消灭谁谁谁,等到安史之乱以后唐朝逐渐衰落走向灭亡的时候,胡人便开始疯狂的报复,就连一些弱小的民族诸如溪族、契丹八部、室韦、党项、吐谷浑都敢向中央叫板,而回鹘、吐蕃、突厥、摆夷等较大民族更是出兵直接攻占过洛阳、长安等中原大城,包括天府之都成都,摆夷的南昭帝国更是在成都屠城。
  其中最可怜的时候,唐肃宗为了能够尽快平定安史之乱,竟然厚颜无耻的邀请当时正处在鼎盛时期的回鹘汗国借兵二十万平叛,条件便是“唐朝仅要土地,一切财货人口皆归回鹘,双方歃血同盟以兄弟相称。”条件还是唐肃宗自己开出来的,看来袁世凯也恐怕比不过这位唐朝皇帝,二十一条卖国协约同唐朝这个条约比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
  回鹘骑兵是帮助了唐朝平定了叛乱,但是中原回归唐朝管辖时早已是一片白地,千里无人,唐朝的男性子民死在了回鹘平叛大军的铁蹄之下,女性子民被他们北虏到了现今的蒙古大草原。
  李唐王朝的统治者居然还感激涕零的向回鹘致谢,一个号称天可汗的帝国竟然被它的藩属国如此蹂躏,不知史上是否还有过如此的历史,主子被他的奴仆蹂躏后还道谢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契丹民族在他们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也曾经被当时幽州节度使刘仁恭无情的蹂躏过,契丹人死在汉人手中的也不少,其中相当一部分契丹人都有亲人死在汉人手上的,这也无怪乎契丹为何在他们建立了威震北方的契丹帝国以及后来改名的大辽帝国以后为何时常南下打草谷骚扰南朝的原因,虽然里面也夹杂着他们贪婪的本性。
  在定州城里,萧红儿成了一名最不受欢迎的人。
  但是谁让她相好的是定州节度使呢?几乎无人敢在明处发表对节度使大人找个契丹人作女人的不良言论。
  萧红儿看的出这里的汉人对她并不友好,但是在她心里只要于飞龙对她好就什么也足够了。
  然而有一天发生的事情差点让她想自杀。
  王嫈球这个战场上威风八面官场上窝窝囔囔的留守大人,低声下气来到节度使衙门,手里提着带礼物的箩筐,而且是女儿家用的,无怪乎胭脂、水粉、花红、铜镜之类。他让轿夫把轿子放在外面,自己单独进去。
  孙余粮正在门口拿着扫把当兵器习练于飞龙在昨日教他的所谓“打狗神棍”,孙余粮耍的不亦乐乎。
  王嫈球进了大门,便嚷嚷道:“小哥,忙呼那!”
  “哟,王大人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王嫈球看着空荡荡的大院,说道:“堂堂一个朝廷命官一品大员,定州节度使怎么门庭如此冷清,连个下人也不顾来几个装点门面,也太。。。呵呵,我朝一个县令的门庭都比他威风。”
  孙余粮道:“王大人我师父是个粗人找下人也不习惯,他爱清静。”
  “呵呵。”王嫈球摸着胡子笑着,心说:京城来的鸟官,就会装清廉,你于飞龙刚来到定州,我就看到你的包囊内有三十万两银票,外带古玩,你还给老子装清廉,可笑。
  “哟喝?王大人,你箩筐内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孙余粮盯着他手中的提篮说道。
  “没什么。只是寻常物,女人用的。”
  “呵呵,大人难道要求我师父把你带到京城作太监吗?我师父说宫里面的太监最喜欢图红摸绿作人妖啦!”
  “你个兔崽子,当心本官办了你。”
  “开个玩笑。”
  此时于飞龙从府内出来,见到王嫈球,忙礼节性的拱手说道:“王大人,有空来做啊!稀客稀客。”
  王嫈球施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定州有什么事大人尽管说。”
  王嫈球裂着黄牙嘴笑道:“也没什么,听说大人的红颜知己来了,小的是特意给尊夫人送点咱们汉人的特产,呵呵,契丹人最喜欢咱们汉人的货物地。”
  “是吗?”
  “谁呀?”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萧红儿走过来,王嫈球看到她差点没昏倒,心说:于飞龙真不愧是鸟王,勾搭女人真有一手,竟然把契丹族的美女勾到手,佩服佩服。
  王嫈球见到萧红儿后,拱手道:“见过诰命夫人。”
  萧红儿不解道:“什么意思?”
  于飞龙笑笑说道:“这时汉人里面对当官的老婆一种称呼。”
  萧红儿看着于飞龙小脸一红说道:“是吗?那就谢过这位大人啦!”
  王嫈球眯着眼笑道:“其实诰命夫人也是一种封号,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妻室才能配有这种封号,还得皇上亲封。”
  “是吗?可是我还不是于飞龙的未婚妻。”
  “将来便是了,将来便是了。”
  “这时下官送给姑娘的见面礼,请笑纳。”王嫈球将手中的提篮递给萧红儿。
  “哇,这么好的东西,铜镜好精致。”萧红儿手里拿着一个铜镜说道。
  “这是在下从幽州托人专门给姑娘送的,呵呵。”
  “这得花好多钱吧!谢过。。。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王嫈球。”
  “你便是在去年大败契丹镇南大将军铁勒的,唐朝第一武将王嫈球。”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王嫈球得意的笑道。
  “你怎么长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没想到你长得如此缩头缩脑。。。”于飞龙一把捂住萧红儿的嘴,生怕她再说什么胡话。他知道萧红儿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王嫈球摸着脸蛋子,尴尬的笑道:“在下的模样却是不佳,让姑娘见笑了。”他心说:老子长得有那么难看吗?我家二姨太可是说我乃天下第一美男。
  王嫈球又说道:“在下早已在寒舍备下一席水酒请于大人和姑娘前去,为姑娘的到来接风洗尘的。”
  “你们汉人真好客,不似我们契丹人说你们冷漠无情不讲信誉。”萧红儿说这话时瞪着大眼看了于飞龙一下。
  定州留守衙门,门面虽没有于飞龙的节度使衙门阔气,但是要比那里热闹,于飞龙领着萧红儿和孙余粮来到衙门大厅就见有四五位许娘半老的妇人站在门口恭迎他们。
  孙余粮伏在于飞龙耳边小声说道:“师父,这几个老娘们长得挺不赖,就是岁数不小了,看来一定是王嫈球的家眷。”
  于飞龙道:“看出来别说出来。”
  王嫈球乐呵呵走上前说道:“说道于大人这几位便是下官的溅内。”
  萧红儿道:“溅内是什么意思。”
  王嫈球道:“就是妻子老婆。”
  “哦,王大人真是厉害去了五个老婆,好像有失常理吧!我们契丹人从大汗到百姓都是一夫一妻的,听说只有畜。。。”于飞龙再次捂住萧红儿的嘴。
  他说道:“姑奶奶,你就不能说些中听的?”
  王嫈球也不在意,说道:“大人,我老婆的名字从冬雪、腊梅、梨花、春桃、风姿,取自风花雪月之意有意思吧!”
  于飞龙陪笑道:“不错,不错,很文雅,大人还是博学多才的,嘿嘿。”
  萧红儿道:“怎么是你取的?她们原来的名字呢?”
  “叫王张氏、王黄氏、王李氏、王赵氏、王曲氏,以前她们没有名字的。”
  萧红儿惊道:“女人在你们汉人里面怎么没有名字,她们不是人吗?是人便应该有名字,否则跟。。。”于飞龙又一次用手封住了她的口,但是这次萧红儿却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疼的于飞龙“妈呀!”一声惨叫,萧红儿一摸嘴说道:“否则跟牲口一般。”于飞龙手上多了一个牙型痕迹,流着血,恐怕是要留下伤疤的。
  王嫈球再次尴尬的笑笑,再也无语。
  于飞龙等人大步跨入大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孔老二的画像,小眼大耳秃脑门,看着挺富态,右面是摆着的酒席。于飞龙看着孔夫子的画像不觉想起童年往事,他曾经当着私塾先生的面在夫子像前撒尿,想起此事他不禁宛而一笑。
  王嫈球请萧红儿上座,自己居偏座,好像他是客人似的,席间于飞龙向王嫈球说道:“王大人,怎么您对孔老夫子很尊敬吗?”
  “嗨,其实也不是尊敬不尊敬,没事闲着无聊装点门面的。”
  “呵呵,也是附庸风雅的主儿。”于飞龙笑道。
  “也算是吧!”王嫈球提起酒杯向于飞龙敬酒。
  忽闻萧红儿大叫道:“好酒啊!滋味不错,比塞外的烈酒要醇香啊!”她已经干了一杯酒了。
  王嫈球摸着胡子笑道:“原来姑娘也是喝酒的行家,好老夫就敬你一杯。”
  “一杯算什么,要来就来海碗,这样喝才有意思。”
  王嫈球闻听大笑道:“好,我王某人就陪姑娘喝,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
  “呵呵,我姓萧,叫萧红儿。”
  “好名字,腊梅啊!快拿两个海碗来我要和萧姑娘来个不醉不归,呵呵。。。”王嫈球豪放的笑道。
  海碗拿来后,倒上满满两海碗烈酒,王嫈球现干为净,萧红儿也一气喝完。
  王嫈球看着有些吃惊,随后伸出大拇指道:“萧姑娘果然巾帼不容须眉,好酒量,我王嫈球还从未见过酒量如此好的,来咱们再干一碗。”
  萧红儿面不改色道:“好,还是海碗。”
  于飞龙在一旁坐着,都有些脸红,心说:我怎么把你这个操蛋丫头带来丢人现眼啊!
  此时他已见到王嫈球府上有几名丫鬟在一旁窃笑着,对着萧红儿指指点点,更是听到:“你看这丫头,这么放荡不守一点妇道。”
  “应该叫放荡不经才是。”
  一碗,两碗,三碗。。。五碗烈酒下肚以后,王嫈球已有些醉意,他脸色通红盯着萧红儿,心道:我王嫈球在酒量上怎能输给你个小毛片丫头。
  他脱去身上的衣服光着膀子,赤裸上身,但见伤疤不下数十处,于飞龙看后不免一惊心道:猛男,我比不过你。
  王嫈球看着于飞龙道:“于大人你叹什么呢?”
  “你打过多少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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