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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空梦

侠空梦

2024/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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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一边凉快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卢北风低着脑袋走了。
  “道爷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当权的却是混蛋,可是李嗣源和他们不一样,以上你说的这些人全是畜生,可是李嗣源他却是个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人,他重情义,我小时候救过他的命,为了报恩他就能寻我几年,我这把刀就是他赠的。”于飞龙将宝刀在陈传面前晃晃。
  “可是他杀了王彦章,那可是条好汉,他所帅的梁军对老百姓秋毫无犯,百姓们感激他,在他活着的时候便建生词纪念,这样的好人李嗣源都杀,他算好皇帝吗?更何况他还是胡人。”
  “两国交兵死几个好人是正常的,三国时曹操杀了吕布,他可是一代贤士呀!再者说王彦章的主子是朱温那个混蛋王八蛋,你说他是胡人,胡人又怎样,你不是说作皇帝的只要对老百姓好,哪怕是个杀千刀的不是也成吗?”
  “让你这么一说,他倒是个好人。”
  “何昌先生不也在巴蜀帮助孟知祥吗?”
  “哦,这事你也知晓?”
  “呵呵。。。。。。”
  “说不过你小子,我就去会会那个李嗣源皇上,但愿他能为百姓造福,而不是祸害百姓。”陈传与于飞龙看了一下幕日就想莲花峰下走去。
  当晚,陈传便在道观内设酒款待冯道等三人,酒是素酒,菜是华山长得野菜、杂和面和窝头,陈传对冯道、任圜两位当朝宰相很是怠慢,本想在酒席上看他两人的洋相,让他们尝尝贫民百姓吃的饭食(已是上等的)。
  没想到二人倒还越吃越来劲,特别是任圜一口一个窝头下肚,口中不住说“好,美味,好久没有吃到关中的窝头了。”言语间眼中泛着泪花,陈传当时就看傻了,心说:哎呀!这俩狗官吃杂粮倒还津津有味,这是我生平六十年来头次见。
  任圜一口气吃了十二个窝头,吃完后对陈传感激道:“图南先生之盛情,任谋终生难忘。”说着不断用衣襟擦去眼中留下的泪水。
  陈传道:“任大人为何如此悲伤,莫不是我哪处有所得罪?”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吃着这窝头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我背井离乡的情景,在下自幼家贫,食不果腹父亲早亡,全靠母亲把我带大,每年过节娘都会蒸上几个窝窝来吃,当时对我们全家来说可是餐中之极品呀!后来我学孔孟之道略有小成,便随家乡的几个同伴去晋王李克用帐下投军,离别时母亲就用家中仅有两斤高梁面做了几个窝头当我上路用的干粮,后来我当上了官,回关中京兆三原老家探母时,才从邻人口中得知母亲竟在去年的饥荒中活活饿死了,二十年整二十年,我没有吃到关中的窝头了。”说道此处,任圜禁不住哽咽几下。
  陈传听后也深有同感,说来他的命更苦,陈传从来到人世便不知父母是谁,全靠一个叫毛姑的女道姑将他抚养长大,教他习武,在他十八岁那年,毛姑去世了,从那以后陈传便独自游走人间,他生不逢时,遇到了黄巢之乱,所见所闻皆是人杀人,人被杀的事件,看到的是一方官吏欺压顺民的事情,看到的是打着“要比李唐更爱民”旗号的黄巢义军随处杀人抢劫之景,以及平叛以后官军所到之处乱杀人斩人头邀功,百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象。
  陈传道:“大人草民活在这世间近七十载,从未见过太平盛事,不知战乱何时是个尽头。”
  任圜说道自己感伤之处时,冯道也说出了自己的苦处:“三朝元老,呵呵。。。三个朝代都死不了的贱老头子,陈道长是世间少有的高人,我的‘光辉’事迹您应该听说过吧!”
  陈传点点头,冯道一声苦笑,喝杯酒叹气道:“世人皆骂我冯道是贪图富贵胆小怕死之人,人送别号‘三朝元老’,我给刘守光、阿保机、李存瑁这几个大爷手下当过官,结果便犯了世人间不忠不孝之罪,可有谁知道我得苦处,三五年换个皇帝,七八年换个朝代,谁受得了,古人云:忠臣不侍二主。我却换了四个主子三个朝代,我这个主子还没伺候好,便又来个新主子,我就得拼命巴结,一得保百姓,二得保我的老命,刘守光。阿保机还有李存瑁,不知要干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被我劝了回去,世人说我贪财,没错我是贪财,可我敢拍良心说我没有干过一件害百姓的事情,我不贪就会被皇帝猜忌,说我有谋反之意,妈的,有时我觉得这世上真没活头想寻死,可是我还是不能去死,我要亲眼看看这人间早晚还是要太平的。”
  于飞龙道:“说的好,冯大人你若是安重悔那样的实权宰相,中原可能早就太平了。”四人同时笑了起来。。。。。。
 
 
 
 
在人间 第二十四节 会面
 
  此日一早,陈传便带着大徒孙卢北风和四名道童随冯道等人一同前往洛阳,所到之处地方官无不远道迎接,对于飞龙等人一番奉承拍马送钱自是少不得的,陈传看后面不做声,只是私下对于飞龙道:“官乃管,官之管,官之道也。”于飞龙听后只是傻点头,却不知其意。
  而卢北风却对于飞龙道:“其实我师爷对现在的官吏,太不了解,你看他们多好客啊!”
  于飞龙只对他说道:“当你不是他们上司的时候,他们便对你不好客了。”
  到得京城,洛阳的繁华使卢北风迷了眼,看到什么都觉新鲜,将青楼当成客栈,将梨园当成妓院,陈传见他洋相百出,怕他进宫以后丢人现眼,就叫于飞龙把他一座驿馆内住下,自己带着道童随任圜、冯道一起进宫拜见明宗皇帝。
  明宗在金銮殿后面的御书房内接见了陈传,此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陈传经冯道引见拜过了明宗,皇帝命手下的太监宫女还有任圜冯道统统出去,独自一人与陈传交谈。
  陈传道:“贫道见皇上龙颜苍白,想是生过大病吧!”
  “正是。”明宗请陈传坐在一把椅子上,陈传谢过,半倚着坐下。
  明宗道:“素闻图南先生会长生之术,所以特请您来指教一二。”
  陈传笑道:“圣上言重了,我老头子凡人一个可不是神仙,不过我却知道养生的道理。”陈传故弄玄虚抚了一下胡子。
  明宗兴奋道:“道长快说是什么养生之道,可得长生?”
  “长生不能,当初秦始皇为寻不老的仙丹派徐福远附蓬莱也是无用,他只活了五十出头便一命呜呼了,人间并无长生之道,最长寿的帝王武则天也只活了八十三岁,我这养生之道也只能保您多活十年。”
  “嘿嘿,我李某人知道自古就没有千秋万载一说,我也不希望自己能活到一万岁,若是真能那我还不成妖精拉!只要能活到八十就行。”
  “圣上只需听我一言便可长寿。”
  “何言?”
  “少杀人多积德,多拜神少胡闹,多食五谷少食肉食便可长寿。”
  “在下谨记,可是少杀人多积德,多拜神少胡闹此句我却不知是何意,望明示。”
  “皇上请赎贫道直言。”
  “道长但讲无妨。”
  “从安史之乱后,天下就如混沌一片,战乱如麻白骨满地,生灵涂炭杀戮不止,皇上您是武将出身,此等景象我想您已司空见惯了吧!”
  明宗点头笑道:“这与长生有何相干?”
  陈传道:“关系大了,太宗曾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朝廷就是舟,百姓就是水,一百多年了,仗也该打够了,人也该死够了,百姓们盼着有朝一日能安居乐业,安稳的过日子,我知圣上是位有雄才大略要结束天下分裂完成大统的明君,可您是新登基,不可再发生战争,这样只会再添非命,百姓们只会叫苦不迭,逼极了还会造反,便使您心烦意乱,费力去平乱,这样只会使您更加劳累少活许多年,只有不在战争让百姓安居轻赋税用贤臣,你才会省心,才能长寿,您的大唐帝国才会千秋万载,不然只会闹成一将功成万骨堆,多少孤儿寡妇泪。宁可生女不生儿,生儿老大只从征的下场,于国于民于皇上都不利呀!”
  明宗闻听甚是佩服,紧握陈传的老手道:“先生真乃贤人也,我李嗣源平生从未听人给我说过此言,今闻先生之论由如我这胡儿三生读书之学,受益匪浅,以后定照你的方法去做。”
  陈传道:“皇上既有此心实乃百姓之福,自玄宗以后近二百年还从未有人有您如此之心,不过我话还没有说完。”
  “先生请讲。”
  “皇上年事已高,应多学点治国之道读圣贤之书,莫不可近女色,否则阳寿大减,朱梁皇帝朱温便是死在他儿媳妇的怀里。”
  明宗听完顿觉不悦,心说:你个牛鼻子老道,老子都快六十了我就是想碰女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这不是胡劝吗?
  但此时明宗已将陈传视为神明,所以还是说道:“谨记,谨记。”
  明宗皇帝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号称“李横冲”,武艺非同一般,江湖之事他也略之一二,晓得陈传是武学大家,二人又聊起了武学,一谈就是一天一夜,陈传是困的要命,明宗倒还兴趣迥然。
  这日于飞龙将卢北风安顿后便直接回关林,刚到门口就见三四十位衣着华丽之人在门外等候,他不知何时,便进庙里找来熟识的乞丐问道:“兄弟门外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乞丐道:“大盟主啊!您可回来了,这些人都是来给您下帖子送礼的。”
  “我?”
  “没错,是找你的,起初有二百多号,熊帮主是来者不拒,有多少礼就收多少,结果收到手都麻了,没了耐性,现在搞不好又到青楼找他相好的去了。”
  于飞龙骂道:“老糊涂,老财迷,早晚死在钱眼儿里。”便悻悻的离去。
  一位送礼之人见到于飞龙从庙内出来,就上前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于飞龙于大人为何还不出来,鄙人是从晋阳来的指挥使,特来求见于大人,以求谋个肥缺。”
  于飞龙问他道:“您以为他是什么人?“
  “红人,当今皇上的红人,朝中说话比宰相安重悔还管用,我是备了厚利来的。“说着将礼单拿给于飞龙看,只见上面写着:白银十万两、高丽参二十个、白金十斤。
  于飞龙看后将礼单扔给他,冷冷道:“他死了。”
  “怎么死的。”
  “贪财贪死的。”于飞龙说罢,便扬长而去,送礼之人一脸茫然。
  于飞龙想想自己这数年来的经历,以前流浪时,躲在庙堂旁,里面的和尚对他的死活问也不问,如今发达了,却有许多人登门送礼,就口中叹道:“穷在亲家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寻,妈的世道。”
 
 
 
 
在人间 第二十五节 汉人.胡人
 
  “妈的钱,妈的贪,师父真混蛋。”于飞龙从庙里出来后,一路上走着骂着,自泰山比武回来后,熊大能在于飞龙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贪财赌钱逛花楼,完全不像个师父的样,此次又趁于飞龙做官之际大发横财,广收贿银,于飞龙怎能不气。
  他不觉走到城内,忽然一对人马将他拦住,为首一人骑在马上对于飞龙道:“盟主于大人久违了。”
  于飞龙见他叫自己盟主,就抬头看此人,只见他身着劲装手带护腕,头缠丝带,他本就心情不好,以为来者又是拍马送礼的,便道:“认错人了。”
  那人笑道:“才一别数月,盟主怎么就不认识在下拉!我是大契丹阳教左使朴不花,当日在泰山之顶打擂,您还胜过在下呢!。”
  于飞龙这才想起此人,朴不花在他印象里不错,敢作敢为是江湖中难得的好汉,虽然不是汉人。他立刻拱手道:“原是朴兄,久违久违,哪股仙风将您从契丹吹到中原了。”
  朴不花道:“奉我家教主之命特来请您到城中‘酒仙阁’一叙,请随我走。”
  于飞龙当时就打个寒蝉心想:阳教教主耶律朝宗叫我去所谓何事?我与他素为谋面又无来往,听陈道爷讲他阴险狡诈,此去定凶多吉少,去吧!老子怕他暗算,不去又恐此事传出让江湖同道耻笑,说我胆小。他想了一会儿,心道:去就去,还怕那胡崽子吃了我?
  当下应许,朴不花让他骑在一匹空马上,引路前往。
  到得酒仙阁酒楼,朴不花将他迎入,只见里面空荡荡的没人,就中间一个桌子上摆着酒席。
  于飞龙走进去,不觉头上生出许多凉汗,他回头望了朴不花一眼,朴不花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于盟主尽可放心,这酒楼让我们包了,绝无危险。”
  他这才敢大步走到酒席旁,找个凳子坐下,忽闻背后有人笑道:“当今中原武林盟主,朝廷的一品大员,果然是个毛孩子。”
  于飞龙马上扭头一看,一位中年汉子满脸烙腮胡子,身穿契丹贵族服饰,头上扎着几撮小辫子,向自己走来。
  朴不花上前向于飞龙介绍道:“这位是我教教主耶律王爷。”
  于飞龙拱手道:“见过王爷。”
  耶律朝宗道“于大人客气,我虽是大契丹的王爷,可与你这中原一品大员比起来,还是没的比的。”
  耶律朝宗与朴不花一起入座,他同于飞龙相对而坐,不知是否心中胆怯的缘故,于飞龙始终不与他对视,他心中感觉到此人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店内半晌无声,还是耶律朝宗先道:“于大人果是少年英才,当世甘罗呀!”
  于飞龙只是埋头吃菜,对他不予理睬,耶律朝宗面目和善道:“大人,难道我比喻错了吗?”
  于飞龙拿起酒坛大口喝,壮了壮胆子,这才抬头道:“错了,当然错了,你以为我大字不识吗?甘罗是秦国时的少年英雄不假,可他是短命鬼,没活到十五就暴死了,难道野驴王爷将我当成短命鬼吗?”
  耶路朝宗听到他故意将自己的姓氏说成“野驴”并不生气,朴不花道:“�

创建时间: 2024-08-24 16:5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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